这个圈子是她建起来的,这些朋友是被她拉进泥潭的,如今她却想独自抽身。
曾经无所畏惧肆意妄为,后来发生了那样可怕的事,妄想补救的她其实极其可笑又幼稚。
是啊,过去一身脏水,怎么洗得干净。
陈列低头拉下袖子,甩了甩手,开了一瓶酒,自顾自地喝,不作声。
陶奚时没看这里任何一个人,始终低着眼睛,心里堵得慌,多余的话也不再说,起身走向门口。
没人去拦她。
“陶奚时。”汤苑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眼睛发红,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嗓音掺杂着难以察觉的哽,“你今天走出这扇门,我不会让你好过。”
她前脚刚踏出去,身后一阵酒瓶破碎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摔的。
汤苑?陈列?
又或者是其他朋友?
外面依旧拥挤,陶奚时压着翻腾的思绪穿过人流,推开酒吧大门,与此同时,有人走进来,白色的t从眼角一晃而过。
那人又高又瘦,斜下脑袋看与他擦肩的女生,顿了一秒,折身伸手拉住她。
“陶奚时。”
温热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手腕,力道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时隔几月,她如今的模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