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我找贺然他妈换的。”
施念想了想:“你最好还是要搞张月票,这样不划算。或者你会骑车吗?男生不都愿意骑车上学?”
郁谋没接话,又拿出一块钱还给她:“昨天的。”
施念不伸手,“不用。”
因为一块钱,两人在晃晃悠悠的车厢里僵持了一会儿,施念觉得特别窘。
后来郁谋干脆拿起她胸前挂着的月票小卡夹,这个泛黄僵硬的塑料卡夹手指头窝开都费劲,他则一点点将一块钱塞进缝隙里。等他完成这一步骤,他发现施念正一动不动地看他。有疑惑,也有审视。
施念看他,是因为意识到他这样坚持将一块钱还给她,是不是知道了她父亲欠人家几十万的事。无论是他爷爷或是叔叔告诉他,还是昨晚她走了贺然他们告诉他的,院里就这么大点地儿,就这么些人,这么些事,他肯定早早晚晚都会知道,或者说已经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她呢?觉得她因为一块钱的事肯定一直惦记着。生怕他不还她吗?
她可没有这样想。其实恰恰相反。可能是因为她父亲的事,她从来不管别人借钱,却很乐意借钱给好朋友。她的零花钱压岁钱基本都攒着,自己不怎么花,却很喜欢送文斯斯许沐子她们礼物,这让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