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之位大抵无望了。不然陛下如何要说对不起自己的母亲。无非是当年定下的儿女姻缘,娶自己者必是未来储君。
而皇室之中,如何会让一个废了左手,身有残疾的人登顶至尊之位?
只是此刻,她也无心去理会这些。储君之位的得失,原只是魏珣一个人的事。大婚当日,父亲曾亲口所说,即便魏珣倒台,杜氏阖族亦不会受到牵连。同样的,无论其他两位皇子,谁人继位,都需倚仗杜氏。
是故,自己所要做的,便是按着大魏律法,等成亲满三年,同他和离便是。
这样想着,杜若的心稍静了些。左右魏珣有太医看顾,德妃走之前更是传了郑嬷嬷,留了不少得力的侍女在此侍奉。
如此,杜若乐得清闲,索性择了间离蘅芜台较远的偏殿住下。晨起练鼓,闲来阅书,晚间沿河散步,偶尔收集一些荷叶清露,想着给三哥烹茶喝。
每日晌午时分,郑嬷嬷便带着人来回她魏珣情况,她或持着棋子独自对弈,或拿着棉布擦拭她的花鼓,漫不经心地听着。
听完了便重复道,“好生照顾殿下。”
郑嬷嬷自然见不得她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便又端出德妃的名号,勉强委婉道,“殿下如今不得清醒,王妃当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