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地“当当当”三声,似是木棍与银质暗器相接。有什么从檐上落下,直接落到江里,发出“噗通”地声音。
两个。
苏晖闭上眼睛,伸手在桌上的桶里抽出一根筷子,掷了出去,只听到闷哼一声,又有什么落到水中,只是这次距离较远。
三个。
江上异动,浮船升平,都只在一瞬。
苏晖站起身,借着月色又点了根蜡烛,他面上一片寒霜,完全没有白日里的温和与柔软。
有人推门而入,那人应当是上了年纪,满头白发,连胡须也是花白,挑不出一丝黑来。他柱着根拐杖,脚步有些虚浮,却也还算稳健地一步步走到桌边坐下。
苏晖行揖礼,恭敬道了声:“师父。”
“嗯。”老人点点头,“坐。”
苏晖依言又坐了下来。
“之前我与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老人问道,他的声音缓慢还带着丝期待。
苏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师父,世人都道,世间高位,当有能者居之,可若有能者不愿,又当如何呢?”
“有能者为何不愿?”老人问。
“高处不胜寒。”苏晖道,“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