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之下,商濛濛都是温顺的,不需要他哄。
所以他极其纳闷,这女人睡了一晚怎么突然就变了。
听到行李箱在地板上拖动发出的轻微声响,燕淮从床上弹坐起来,鞋也未穿,赤着脚下地。
急步走到衣帽间,他一语不发,将正半蹲着收拾行李的商濛濛提起来,双手反剪着抵在了衣柜上。
商濛濛的身高在女孩子里算是高的了,此刻却被比她大了一圈的男人锢着,像是老鹰和小鸡仔儿。
她不再徒劳反抗,只平静地与他对视。
燕淮垂着眸,鸦羽似的浓深睫毛覆盖下来,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不知道这女人一大清早在作什么,但毕竟是跟了他三年的女人。看着她睡衣领口斜着滑落而露出来的一字锁骨,以及那白的近乎透明的一截颈子上,隐约可见肌肤下淡青色的蛇形静脉。
脆弱又美丽。
“别闹了。”他说,神色也渐渐柔和。她一向是温顺懂事的,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就……大度地原谅她吧,只要她保证以后不再动不动就用分手威胁他。
想到昨天自己像傻子一样的期待和等候,失望与难过,只换来了这三个字,商濛濛突然感觉到心口被针扎似的刺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