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
她瞥瞥抽屉,不吭一声执笔。
以为他回到身旁便能专心,那是大错特错。
房中就只有他俩,平常的谧静此刻却让她异常焦躁。斜阳把他的影子照到案边上,她亦无从忽略。手执羽毛笔良久也写不成一字,只无能为力地在呼吸间寻找他的气味。
昨夜至今,一天也还未过,心神便已被他如此颠复。
她咬住下唇,在字行间的目光已无法理解字词,但仍循着句子游移:「加特。」
「是,陛下。」
「我的晚装,怎么了?」她点了墨,在半皮纸上胡乱书写,头也不回地试探他。
夜里被他一刀割破的水蜜桃色长裙,在早上却不翼而飞。
「回陛下,既裙子已破,我便把它烧毁了。」
无论对于女王或是护卫统领,被人发现了破裙子要解释也没有好处。
「嗯。」她稍稍放心:不论昨晚发生过什么事,他做事始终认真妥当。
把眼镜沿鼻樑一推,她用力眨一眨眼,又在纸上撩划着。
好一会,她终得承认集中不了,投降搁笔。
「加特。」
「是,陛下。」
「我的政策令你有什么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