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曲久桓从来都是只与她亲近的。如今亲眼看见别人与他成双成对地站在一起,佟樱心里不知怎么着竟泛出一股难言的酸恼。
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珍珠包上的镶钻,心里唾弃自己。
瞧瞧,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这世上哪有谁是无可替代的。当时缠着她也只是因为身边只有她罢了。
人哪,还是把自己瞧低点地好。
但也只是片刻,小妇人便重整心思,脸上方才闪现的错愕成了温婉得体的笑,朝他们走过来:“阿桓回来了。”
她与往常大不一样。
梳了个现下流行的手推波浪,穿着修身的白色长旗袍,光洁如玉的小腿随着走动自开衩处闪现。浑身玲珑雪白,顾盼生辉,连头上的珍珠首饰都不及眼波里的流光神采奕奕,在午后阳光的笼罩下好像能发光。
方才在屋中时便已惊叹不已,如今满院天然的青葱生机,更成了她的陪衬。
上天本就是不公的。
有的人即便站在那里,不需做什么,就总能光彩夺目。
“这是我今天去带太太挑的。怎么样,好看吗?”徐有露在一旁邀功。
她最近才知道,阿桓虽然常常夜宿春桐场,却从来不瞎混,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