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倪儿,我错了。”
倪旖怔然。
厉钊道歉了。
且只有身临其境的时候,她才发觉,这样的厉钊,像深海龇出来的海藻,一点点缠住她,以温柔之力,点点浸透。把她从隔岸观海的位置拉下,与之共沉沦。
倪旖忍着眼眶热意,平静问:“错了哪一次?”
一语双关地抛回去,然后挂断电话。
你既扰我心池,不让我安生。我也要搅风卷浪,让你慌阵脚,乱心神。
自此,厉钊的电话再也不打了。
厉可儿发现她哥回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并且倪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这太诡异了。
她鼓起勇气,磕磕巴巴地问出口:“你,你是不是跟那个女,不,是嫂……姓倪的,分、分了?”
端着花茶的龚芸刚走到墙角,脚步一顿,多日忧心的面容,忽然起死回生了。花茶不送了,龚芸高兴折返。刚要下楼,就听厉可儿娇声大喊:“站住。”
“你是不是偷听我和我哥说话了!”厉可儿气急败坏,“我可告诉你,这个家,也就我爸拿你当回事,在我面前可别摆谱。”
龚芸赔笑脸。
厉可儿眼珠一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