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多生气,但也绝不是痛快。他冷声:“你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找倪旖。”
厉钊说:“倪旖这款女人,就只有倪旖一个。”
厉康实:“她是你名义上的妹妹。”
厉钊语气淡:“我只有可儿一个妹妹。”
“龚芸嫁给了我,你就是倪旖的大哥。”厉康实提醒。
厉钊当仁不让,“倪旖嫁给了我,她就是您名正言顺的儿媳,是我名副其实的厉太太。”
不给父亲再开口的机会,厉钊以一句话,单方面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在我这里,没有选择。做选择,是您的事。”——
要么,让门外你的伴走。
要么,让门外我的人进。
深夜,厉钊终于从书房下楼,风大,落雪,昏暗路灯里,雪细长如斜针。厉钊来时就穿得薄,讲究惯了,嫌棉服厚重,非要穿深色风衣。
倒也不是装逼,是因为他记得,上一次穿这件外套时,倪旖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言不由衷的赞许与欣赏。
就像此时。
白色宝马安静守在门口,车窗滑下,倪旖眼神始终追逐他。
厉钊意外,“没走?”
倪旖“嗯”了声,“怕你被打断腿,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