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背后的冷汗一层一层地冒出来,隔着衣服黏腻不堪。
他咬着嘴唇,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白初叶的手机。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接电话,求你快接电话!白初叶,接电话!
白初叶低头看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不断一明一灭,只是那上面的来电显示已经变得模糊。
是的,就像从前他们的脸一样模糊。
站在学校天台。风还是那么大。只是白日里对面楼层罩过来的阴影在黑夜里舒展成全部。
白初叶想,自己终究还是被罩了进去。
外婆走了。白初叶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活下去。
虽然,母亲的忏悔和金钱,看似给予了她自由,但实则不过是对自己罪孽的饶恕。
当日母亲悔恨的泪水丝毫没有打动她的心。
她还是厌恶自己的。
虽然,她和外婆一样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快快独立。
但外婆是为了初叶,而妈妈只是为了自己。
白初叶想,她不过是希望一个健康独立的女儿,好宽恕从前的暴行,好让那些错误可以变成回忆,甚至是谈资,云淡风轻。
那外婆呢?
这几年在她暴行下遭受创伤的绝不止有白初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