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翻了个身,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那戏果真唱了一宿,只是到了后半夜,那把空灵的嗓子已有些哑了。
如此过了三日,沈振声来寻赵晋,“昨个晚上,事儿成了。拿下这姓齐的,不愁没人替你美言。”
赵晋在窗下瞧账本,闻言并不意外,他圈出一笔数目,问福喜,“这是哪儿来的支出。”
福喜笑道:“爷忘了,上个月您叫小人在楼里支二千两票子,给月牙胡同的陈姑娘使。”
赵晋哼了声,用朱砂在上画了个好大的叉。
他有几日没去陈柔处了,近来专心在生意上头,连明月楼也没去。郭子胜喊他几回了,说明月楼新近来了几个乡里买的姑娘。都闻赵晋在楼船一出手就赎了两个村姑,于是城里这股风就吹起来,说现如今爷们儿都好野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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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坐在临窗的炕上发呆。
这几日赵晋没过来,给她充分的时间去消化那晚自己的失态。
此刻她支颐蹙眉,在回想赵晋待她的态度。
原本是个注定的死局,她懵懵懂懂就杀了条活路出来。
赵晋虽表现出不悦的态度,话也说得很重,但细细想,她并没有受到任何实际的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