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就从来没有舒开。
赵晋心里分明不快,却是启唇笑开,“既还能起身行礼,可见是不紧要的了。”
乳嬷在旁想解释,卢氏已先开了口,“我无碍,多谢官人挂怀,时辰不早了,贱妾便不耽您休息。”她曲起膝盖,无波无澜的催促他离开。
赵晋笑了下,“无事便好,明儿十五,宴罢我再过来。夫人拾掇好自个儿,可别到时候病情反复,又说不方便。”
他言语粗俗,听得卢氏蹙眉。多年夫妻,她还是不习惯。骨子铭刻着的清高,让她无法接受当众被揭破闺房秘事的现实。他久不在房里留宿,她乐得一个人清净,初一十五他来点卯,对她来说就是最为难的两天。
奈何夫妻名分尚在,又要遵从誓言,饶是不愿,亦不能转圜。卢氏脸色发白,虚弱的身子随之颤了颤。
屋里气压低得可怕,乳嬷适才面上浮出的喜色此时全然为忧虑代替。
人人都盼着男女主子恩爱和睦,如今女的一身道服,男的夜夜不归,这哪里是夫妻该有的样子。明晚爷来点卯,也不知将是场何样的闹剧。
赵晋站起身,越众走了出去。
二姨娘快步追上来,唤他“爷”,赵晋脚步不停,依旧快步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