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桌面上,没打算开口。
二姨娘头垂得更低,“福喜说,爷今儿晚要睡书房,这儿,多冷啊,福喜是个男人,也伺候不好。爷还是回院儿吧,太太、太太等着您呢。”
赵晋像听到什么笑话,牵起嘴角笑了笑,“行了,你这好人做尽,又是为尹氏,又是为太太,又是为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家主母是你呢。”
二姨娘吓一跳,赶忙跪下去:“是贱婢僭越,爷恕罪,爷恕罪。”
赵晋没理她,站起身径自朝后头睡房去了。
二姨娘忍住泪意,勉强爬起来逃了出去。
折腾这么一场,天色都快亮了。上院的秦嬷嬷提着灯,从屋外走进来,笑意藏不住,“太太,咸芳苑那头闹这一场,把爷气着了,喊了账房管事的,去给四姨娘算账,要问她陪爷睡三年,得给多少钱呢。真真是解气。”
侍女从帐子里扶出个纤弱的美人,瞧来二十多岁年纪,素面朝天,穿着霜白罗衣,头发披散一半,另一半青丝用素色缎带束着,瞧打扮,像是热孝在身,又像是代发修行的道人。
这是赵家正房太太,赵晋的发妻卢氏。因身子不好,常年用药,屋里一股散不去的药味。
秦嬷嬷走过来替她梳头发,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