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需要这样的提醒,但这么一说,她也不好傻站下去。
距离不算远。
跟李谦明简单说一声,她往前走。
顾拙像是知道她会过来,出了电梯,就停下来看手机。
距离在缩减。
许初宜已经想好措辞,真当要说出口时,却有些断断续续:“顾拙,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妈送来医院。”
大抵也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诡异,许初宜说完之后,不自觉就垂下眼捷。
没多久,才听到顾拙地回答:“我待会还有事,先走一步,这些药你拿着。”
像是在验证这句话的准确性,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顾拙没有接。
直到许初宜接过塑料袋和单子,他才滑过屏幕。
然后,转身,按下电梯下行按钮。
又没多久,消失在视线中。
回到病房,许初宜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的场景太过寻常。
老同学时隔多年重逢,没有打招呼,没有诧异,没有叙旧,哪怕随口一句的寒暄客套,也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太过平淡。
或许,又可以用另一个词来形容,疏离。
对,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