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静之后,那端传来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自在:“你这傻孩子,还筹什么钱呐,安韬的女朋友自己去把孩子做掉了,她怪我们安韬没有痛快给彩礼呢,我还以为安韬跟你说了,这孩子。”
“诶,你们哪天放假?妈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麻辣鱼。”沈妈妈自行岔开话题。
沈安菱明了,沈安韬无法承担一场需要108万彩礼的婚姻,那个小生命是唯一为成年人的冲动献祭的小可怜。
票没退,除夕前两天,腊月二十八,沈安菱回到大雪纷飞的W市小镇。
“你回来的正好,我们初中同学结婚,正好大家聚一聚,安菱,你也来啊。”同桌给她打电话,“你要不来,我就去你家拉人!”
两家离得不远,两位妈妈早上买菜的时候遇着,同桌知道她下午到家,电话掐的时间可以说是神准。
沈安菱穿着暖融融的居家服,往后一仰,重重躺平:“好,我去。”
W市处在华国中部,冷的时候是真冷,却不属于集中供暖地域。
一早,沈安菱化了淡妆,套上雾蓝色羽绒服,下摆蓬蓬,腰部掐褶,亭亭玉立,隔着玻璃门望着路上白茫茫的积雪。
路上行人稀少,时不时有车驶过,轮胎上绑着防滑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