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
他低头看去,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草莓紧锁着额头,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绿发男有些不知所措,按捺住那难以遏制的欲望,小心地将她抱起,走进了卧室。
“你后悔吗?”
草莓没有回答,而是更抱紧了他。
整个晚上,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他再也忍不住了,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夏夜的风毫不避讳地吹了进来,蒸发了皮肤表面的汗液,甚至有些冷。
绿发男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揽了一下。
“喂,你叫什么名字?”
“罗夏。”
罗夏有每天早上锻炼身体的习惯,早早地起了床,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草莓,心里揪了一下。
莓红色的长发散乱在雪白的床单和枕头上,婴儿般抱卧的睡姿拥着棉被,昨晚她就这样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哦。”草莓半睡半醒间曾这样说。
一夜情?呵呵,有趣的女人……
罗夏无暇多想,走进浴室看了眼浴缸,从里面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