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躺一天就得一两万,是以她虽然挣得不算少,却从来过得拮据,攒着钱以备不时之需。
“要不是还盼着他好起来,我真恨不得随他去了。”宁妈说完便觉得不对,懊恼地拍了一下嘴巴,“瞧我这大过年的,说这个干嘛。小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来,这是我和你爸爸的一点儿心意……”
“不用了,妈。”宁沐言赶紧把红包推回去,“我都奔三的人了,还给什么压岁钱。”
宁妈不容反驳,直接把红包塞进她兜里:“什么时候结了婚,妈就不给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笑着瞪了她一眼,“嫌少也只有这些了。”
宁沐言哭笑不得:“哪儿的话。”
她只觉得真不该拿。
期间主治医生来查了一次房,说是一切指标都正常,宁妈追着问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安抚了她几句,也没给个准数。
宁沐言在一旁看着,默默地叹了口气。
“你说你爸爸躺了这么久,怎么就一点儿变化没有呢?”宁妈给宁爸擦了擦脸,唇角溢着一丝苦笑,“妈都老了……”
“您那是操心太多。”宁沐言胳膊肘撑在床沿上托着腮道,“说了我挣钱养家,您做做饭陪陪我爸就成,非跑去给人当什么保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