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知道缘由对不对?”
“此事姑且不谈。裳裳还小,心思也比一般姑娘家纤细。许是我照看她久了,叫她有些拎不清。你莫要与她计较。你我是要相伴一生共享大道的人,裳裳是我的徒儿。”他厌倦道,“你总与一个弟子计较这些,未免太过狭隘了!”
“狭隘?我狭隘?”
单九呵呵笑了两声,“我单九自降世起,还是头一回被人说狭隘。”
沈蕴之一噎,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但话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他憋气道:“你莫要钻牛角尖,我只是想让你宽心,你知我并非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哪个意思,沈蕴之,事已至此,我已经累了。”
单九仰起头,大雨啪啪地砸在她脸上。有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五百年,真的够了。今日你若非得要走,那你我之间就画上一个休止符。”
沈蕴之脸色大变,但转瞬意识到她在说气话,兀自打断:“你正在气头上,气话做不得数!”
“我单九从不说假话!”
沈蕴之却没有应答,只是忽地闪身上前,一掌劈在单九的后颈。看到她软软地倒下去,确定没有再醒过来,他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