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刚跟着老爷过来。”
秋枕梦皱了皱秀气的眉。
看来他果然吃得多。
吃这么多还不长肉,想来是身子不大好,怪道汪从悦肤色冷白,连着嘴唇都没多少艳色,估摸着是受了身子的拖累。
秋枕梦盘算着改天给他请个郎中看看,汪从悦便已走过来,隔了睡袍有些长的袖子,牵住她的手,声音温和得很:“快进屋吧,小心冻坏了。”
她目光顺着他望着的地方垂落,停在自己露出的一小截足踝上,已经叫风吹得红了一片。
她心里头一阵暖,由着汪从悦牵她进屋,缩进被子里温着。
汪从悦却在桌边坐下了。
他腰背挺得端正笔直,连椅背都不靠,垂头把玩着茶盏。素白透亮的小杯子,于他指间起落。
秋枕梦问:“你不困吗?怎么还不过来睡?”
汪从悦又僵了僵。
他目光停留在床帐上,牵牛藤蔓青青翠翠,语调平淡:“我尚不困。”
秋枕梦悟了。
身子不好,睡眠居然也少,他不瘦谁瘦?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驱使这群手下人的,当官的都这样,别人更别提。
“不困也要先来躺着,咱们说会儿话,说着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