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飘飘欲仙,宛如乘风。
那群汪姓青年,敞着袍子喝着酒,走路蛇形的比比皆是,这公子……放在里头当真是个异类。
那下人想跟进来,他偏过头,冷冷一瞥。下人连忙低了头,站在院门外不动了。
秋枕梦隐隐松口气。
别人不进院也好,这说明公子至少对她没啥歹意,纵然有,凭他这细瘦的样子,说不定她随手就能把人撂倒。
秋枕梦接着将公子往屋里让。
公子在桌旁站了,目光停留在上头的一摞手帕上。秋枕梦点燃蜡烛,要关屋门时,他这才淡淡地说了句:“不必。”
屋门院门都开着,站在房里即可望见外头黑压压的巷道墙壁,以及下人们灯笼中亮堂堂的光。
秋枕梦心头忽然暖了几分。
这公子身体板正地在客座上坐了,姿势比她还矜持。
他从手帕上收回视线,声音清冷冷的,说:“姑娘岭女绣学得好,宫里娘娘喜欢,故遣我来订做一只山水小屏风,并一条披帛。”
又是岭女绣。这听都没听过的绣法,难不成是京城流行?越听越觉得和自己有关系了。
秋枕梦的思绪从绣法上回来,这才意识到那公子刚刚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