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官身闲职,倒是他自己无胆做官,竟是逃出了东京城……”
听到刘娥提起自己的弟弟,李芸终于抬起头来痛哭哀求。
“奴婢知错了,知错了!恳请娘娘从轻发落,一切罪责归于奴婢一人,莫要牵连奴婢的家人!”
看到李芸惊慌失措的样子,刘娥愣了一下,而后一声长叹。
“吾并没有那个意思。你们啊……一个个的,到底把吾看成什么人了?乱汉的吕雉?还是篡唐的武则天?”
李芸连连否认,可眼中溢出的恐惧却表达着截然相反的意思。
由此想到朝中大臣时不时流露出的姿态和话外之音,刘娥心中一阵苦涩,顿时失去了谈话的兴致。
“你的婉仪升为顺容,迁去永定陵为先帝守陵。柳儿吾也会寻个好人家嫁出宫去。就这样吧。”
李芸听了,一下子扑到刘娥脚边,哭求道:
“娘娘开恩啊!能否等官家大婚之后再逐奴婢出宫?奴婢只要……远远地看着就好。”
“你还是不懂啊!”已经走到门口的刘娥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李芸一眼,“正是这样的念想害了你,你若能早些安心认命,何至于被逐出宫墙?那个柳儿也是一样,深宫艰险,哪是你们这种无谋无势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