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于封地之中,只是这年来得了皇上恩赐,才得以回京,他在京城之中还未立足,哪有那么大能耐。
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前世她潜入过他书房,房中不过都是些史文杂谈,鲜少能瞧见政务要事,有时难得有,那也不过是皇上差遣的无足轻重之事罢了。
是他藏得太深,还是父亲多虑了?
屋外又响起急促的叩门声,“阮蘅,我进来了。”
听得屋外声音,阮蘅猛然惊坐起,“不许,你给我出去。”
屋外的人火速将门推开,探了身子进来,又立马阖上,他望着阮蘅,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阮蘅,你可是名扬全京城了啊。”
来人一身藏青锦纹绣袍,胸前还绣着“监”字,眉眼含笑,细瞧与阮蘅还有三分像,正是阮蘅的胞弟阮岑,瞧这模样应当方从国子监下学。
“住嘴,阮岑,你给我出去,没大没小,叫阿姐。”阮蘅将榻上的枕子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
“恼羞成怒了啊。”阮岑一把接过,“阿娘说什么邪物缠身,我倒是瞧着你还是你,这世上有哪个邪物能有你这般撒泼的?除你外,全京城寻不出第二个来,况且此等荒唐事你又不是第一回,不必大惊小怪。”
“你若是来奚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