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前。我此前哭得太多了,事到如今,竟然落不下一滴泪来。娅弥望着我,眼里有泪却还是笑着,她将我拥进怀里,劝我道:“阿娘别哭,龟兹很近的,比齐国近多了,您要是想遥遥了,就来龟兹看看遥遥吧。”
我苦笑着点头:“好。”
“阿娘,那、那我走了。”她要撒开我的手,却被我一把抓住。
“遥遥!”我喊了她一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你……你把这个带上。”
我摘下脖间的玉坠替她系上:“好好戴着,别丢了。”
娅弥再也忍不住,眼泪倾泻而下,望着我和忽罕邪笑着说道:“多谢爹娘十六年养育之恩。”
忽罕邪面上是难有的伤感与不舍,他长叹了口气,摆摆手:“走吧,路上小心。”
娅弥坐上了马车,车队浩浩荡荡地从草原出发,我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马车,实在忍不住,大喊出声:“遥遥——”
娅弥没有任何的犹豫,在听见我喊她名字的一瞬间,掀开帘子,探出了半个身子,她哭着喊我:“阿娘——”
“遥遥……”
“瑉君。”忽罕邪抱住我,支撑着我虚软无力的身体,“孩子总是要离开的,就放手让他们走吧。”
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