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楼夏见我不再打他,将我手中的纸镇抽出来放在一旁,将我扶到一边,好声好气地说道:“阿娘,不仅是车曲国,如今整个西域,大多都十分亲近齐国,乐于与齐国做生意。阿娘这些您都不知道的吗?父王没有告诉您?”
我如今算是明白为何忽罕邪会如此排斥姜祁玉,如此厌恶齐国求娶公主。齐国蚕食他在西域的力量,步步紧逼。求娶公主,看似是齐国为弱势,但在旁人看来,更像是齐国给月氏递了个台阶,继续友好邦交的台阶——曾经是我们的公主远嫁,如今,该换你们了。
我想清楚一切,看了眼楼夏,对曹芦使了使眼色:“烧了。”
“阿娘!”
“阿娘曾经教你的东西都记住了吗?”
“都记住了。”
“那还要这些书做什么?烧了。”
楼夏苦着脸,最终妥协松开了怀抱,将那些书全部抖搂出来。他说:“阿娘,您跟父王,到底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啊……”
我看着他,这孩子平日里装傻,连娅弥都觉得他好欺负,其实比谁都精明,比谁都通透。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爹娘的事,自是由爹娘自己去处理。你们……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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