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些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伤疤,眉头都拧了起来。
周敬端看着她担忧的表情,心情仿佛很愉悦。他继续道:“有回我先锋军中了埋伏,一颗炮弹打在我的身后,马当场就没了一半,我被掀飞出去一丈多,当场昏迷过去。后来被人从火堆里捡出来,架了三个多月的钢板才下地。”
这一番鲜血淋漓的话直将王明珠吓呆了,她脸色苍白地缓了缓,本想凑过去捏捏桓王的肩膀,看看是否还健康,手伸过去却动不了,才想起自己胳膊早就被他绑成萝卜了。
她这副操心小媳妇的模样,不知戳中了桓王的哪一处爱好,令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带人处理尸体的笑面僧人回来了,他弯着眉眼,酒窝深深,像瘦了的弥勒佛。正当王明珠在心里诧异:为什么桓王身边都是一些爱笑的家伙时,僧人又道:“就算是鬼门关的常客,命中不该绝,也踏不进另一只脚。”
桓王对他点点头。
僧人又看向王明珠,依旧满面笑容,憨态可掬:“娘娘也是,自打劫数一过,瞧着就精神多了,如今与王爷也应是和和美美吧。”
什么劫数?王明珠只当是华仪郡主这个命中大灾星,她道:“是好了,以后应当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