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说得太多了?”沈徵见崔蓁看他,略有些失落地低下头,连声音都轻了下来。
“不是不是,阿徵,我第一次听到你说这么多话。”崔蓁意识到他情绪的细微转变,小步移至少年面前。
歪下头网上够少年的表情。
豆青衣袖一角触到少年青碧色道袍边沿,像是春日山脊与山谷的碰面,轻轻巍巍触碰,又悄无声息地散开。
沈徵却微微移开视线,少年耳根子又染了色,闷着声又问:“那你,要去纯阳殿看画么?”
“有阿徵你给我做向导,我怎么能不去?”崔蓁唇角微扬,她稍退开几步,给沈徵让了路。
沈徵虽平日里情绪起伏不大,向来又是静若春山的表情。
但如果他主动邀约,那便是最最难得的,她绝对不会,也不可能拒绝他。
少年与她亦步亦趋,走至纯阳殿,便能闻到檀木与潮湿水汽闷闷胶合一处,发出瑟重厚腻的气味。
因此刻落雨,殿内昏暗,沈徵从一侧点了一盏油灯,他提在手里,寻了恰好能符合崔蓁视线的角度,比之崔蓁要前半步。
借着湿黄的灯光,崔蓁先看到刻画精细的云头履勾勒,接而再顺光线晕开视线,逐渐往上,看到这半仗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