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的时候,脸色好像也从未好过。
崔蓁倒不愿多语,信手握起笔,又施施然在纸张上落下一笔。
笔墨晕开,这一撇倒是笔力十足,她很满意。
余光扫至一侧的沈徵依旧全神贯注描摹她的笔记,未曾受分毫影响。
夏椿也如此。
崔蓁便愈发心定。
没错,不与傻瓜论短长。
“夏椿,多日不见,你这字还是一如既往,可是要多加练习,不然以后若是有人要你在画作上提字,那可是有伤大雅了。”另一道声线倒为平和,但轻飘飘地不着地,语气里便有不易察觉的倨傲。
夏椿笔一顿,笔墨便在纸张上氤氲开。
“多谢指教。”夏椿并不抬头,笔墨却还停留那厢搁置,不动分毫。
“不过你出生市井,自没看过什么好东西,能写到这样已经是不错了,若是需要,我可以给你指点几分。”那声音还在继续。
崔蓁搁置下毛笔,抬眼看说话的人。
荼白云衫,纤尘不染。
正垂目看着夏椿,却有居高临下感。
眉目里还有几分轻佻讥笑。
这也是王祁的小跟班之一,高泙.
高泙祖上是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