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皆开,四时香气扑鼻。
坐在一家名“曹家从食”的铺子里,要了一碗熟水,崔蓁也没尝出什么味道,只固着新奇地四处观看。
“姑娘难得兴致这般好,青夕看着姑娘这好神色也高兴。”青夕欢喜地盯着崔蓁言语。
姑娘以前像是一根削尖的竹尖,见着谁只管向前,毫不藏着,扎得自己也满身是血。
可自姑娘落水救起后,与往日里已然大相径庭,似乎对什么都又提起了兴趣。
言语间,也不再如昔日那般跋扈不饶人。
都说面生死之事,会性情大变。
青夕却觉得,这是好事情,姑娘在崔府的日子,大抵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昨日梁疯子去曲院街买酒,身上没带钱,竟把官家御赐的金带抵了出去,亏得那酒博士眼尖,这御赐的东西哪里敢收,只得先让他赊账拿了酒去。”
人多的地方便有碎语,碎语间便能自相圆满一个故事。
只待耐心坐着,身侧定有好口舌的民众开始扯话,打发一整日的闲事。
爱说八卦的习惯,无论何处皆是一样。
“可不是呢,那酒铺可也是愿意让梁疯子赊啊,待到岁末,他随意作一副什么仙人泼墨什么的抵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