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去吧咳咳咳咳。”
奶嬷抹着眼泪,拉扯着孩子走了,临走前把门又管的严严实实的,府里规定不允许给她半点施舍,她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
北风吹了整夜,窗沿上结了一层霜冻。赵星彩的屋里连个炭火都没有,被褥本来就单薄,寒风吹被褥都发硬起来。
李振还是没来。
星彩早已冻得浑身没了知觉,模模糊糊竟睡着了,还梦起了儿时。
府里的杜鹃花绵绵开了整了花园,看的人心里头都是暖的。母亲的手保养的依旧细腻如少女,给自己端来一盘甜的人牙疼的桃花糕。
翻开一本市井杂谈,躺在竹制的老爷椅上,摇摇晃晃就是一个下午。
弟弟还小,握着粉白的小拳头走路都还走不稳,就急着来找姐姐。
她把弟弟一把抱在怀里,掐着他嫩出水来的脸蛋看他吐泡泡。
听他咿咿呀呀说着别人听都听不懂的话。
就在这时场景忽然变幻,杜鹃花没了,母亲尖叫着朝后方倒下去,弟弟的脸突然变成十三岁时的模样,满脸满身都是艳红的血液。
他哭喊:
“姐,爹娘死了,爹娘死了!姐我也要死了,姐你救救我!”
赵星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