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因咳嗽而如风中芦苇颤摇的纤纤肩背,伸出去欲替她顺背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车厢中诡异地安静了下来,谢窈饮过清水平复了晌,仍旧背对着他,青丝垂落,不言不语。斛律骁见她还是一副不肯低头的倔脾气,渐也失了耐心,起身冷道:“夫人既已跟了孤,便该时时事事站在孤的立场上,今日之事,再无第二次。”
“好好睡一觉,孤晚些时候再来看夫人。”
这一句“晚些时候”正令谢窈忆起方才那粗鄙不堪的字词,知晓逃不过,她心间迅速被酸涩涨满,一滴泪迅速掉在紧攥毡毯的白皙手指上。麻木地应道:“妾恭送大王。”
车外,春芜正焦急地踮起脚听着车中的情形,十七和十九两个抱剑守在车侧,见她满脸皆写着担心,不由得轻横她一眼:“急什么,我们大王还能把谢夫人吃了不成。”
可不是得吃了。
春芜暗暗腹诽,却不敢说。这几日她同十七相处得尚可,虽然没少拌嘴,却也因为十七性子单纯大大咧咧她能借机套到不少话。譬如这魏王今年贵庚几何,家宅后院可清净……十七只疑她是担心谢氏女地位不保,倒也一五一十地答了。
这时斛律骁自车中出来,她焦急地行了个礼便蹿进了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