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潋滟红烛光。谢窈下颌抵着他紧实的肩,眼中如凝风露。
“妾一介弃妇,乱世之中,命若浮萍。若再次被弃,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所以想跟着我?”
她轻轻点头,仰头看他,眼眸如雨湿红蕊:“殿下……会带妾回洛阳吗?”
前面所有的铺垫都只为了这一句,她哪里是想要个名分,不过是旁敲侧击探他几时班师退兵罢了。斛律骁看破不说破,长指轻点她唇,似笑非笑:“那就看夫人的本事如何了。”
看她的本事。
谢窈鼻翼微酸,险些掉了眼泪。她已为人妇,自然知晓这“本事”说得是什么。却也毫无办法,她轻轻一咬唇,慢慢地偎身过去……
帐外烛火缭乱,红烛滟滟,落泪无声。
两刻钟后,她手指骤然收紧,白皙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朱唇在他肩上留下两行浅浅的齿印。
帐中复归寂静,水滴箭响,他将浑身湿透的她放下来,鼻尖相触,轻声喟叹:“可以带你走。”
“不过——”
“明日,和孤一道去见见你那前夫。”
终于得了承诺,谢窈疲惫不堪,未及细想便放心地陷入了沉睡。帘纱透来的红烛光温柔地流泻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