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于是手指捏了捏剩下的半口月饼,细细摩挲,便望着她问:“你的生活很苦吗?”
年晓泉脸上表情一顿,摇起头来:“没有啊,只是也不如想象中那么甜。”
白宴于是又不说话了,他其实并不在意一个女人对于甜与苦的定义,但他望着眼前年晓泉低垂下去的脑袋,总觉得好奇,于是伸长脖子,越发靠近了一些,“所以,你哭只是因为不想再吃苦?”
年晓泉一时回答不上来,山上的冷风一股一股的往脖子里灌,她不由地紧了紧身上白宴的夹克,里头那点柚木香的味道一时间重新缠绕上来,像是人间万千烟火也吹不散的奢靡,她把下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突然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来,抬头看过去,轻声问道:“所以您这样问,是也想要包养我吗?就像您之前身边的所有女人一样。”
白宴盯着年晓泉直直望过来的眼睛,夜色太深,里面好似半点光亮也无。
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到嘴的否认停在嗓子里,到最后,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觉得索然无味。
他像是突然之间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和旁的女人有些不一样,但她又不是那么不一样;她生而为女人,注定也会沉溺于自我的想象,朝为红颜、夕成白骨,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