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退两难之际,厉未惜心生一计,她吩咐牢头取来一件囚服给裴慕云穿上,又让其将裴慕云关进她边上的牢房。裴慕云也不傻,自然知晓她的用意,为了能更好的隐藏他还将自己的头发扯散,用手抹了些地上的积灰涂抹在脸上,脖子上,以及露在囚服的皮肤上,没一会儿工夫,他便俨然变成了一个常年被关押在地牢的囚犯,牢头还来不及称奇,刘公公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牢头人呢?”
听到声音,牢头不敢怠慢赶紧跪下,“奴才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连正眼也没给牢头一个,她将目光停留在厉未惜边上的那间牢房,即刻便皱起了柳眉。极擅察言观色的刘公公自然是注意到了这点,他伸手指向裴慕云,质问道:“这里何时多了一个囚犯?洒家可记得昨儿个来的时候,这里还空着呢!”
刘公公此言一出,别说牢头,就连厉未惜和裴慕云都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裴慕云甚至已经悄悄将手放在藏在稻草堆里的寒剑剑柄上。好在这个牢头想当年也是见过世面的,如今虽为牢头,但还有当年临危不乱的气势。
就见牢头稳了稳心神,极力装出一副谄媚的模样,赔笑道:“刘公公有所不知,此人明日便将被执行斩刑,故而才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