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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西乡——这个大周朝最知名的充边流配之地,好人一般来不了这儿。
穿绿袄的婆娘摇头叹息,“这样的姑娘来了西乡,怕是要遭罪。”
另一高瘦婆娘应和:“夏家那丫头,可不就是出挑了些,结果被百夫长给看上了!”
有人忙道:“哎哟,夏家那窝囊事可别提!若是看上了收做小妾倒也无妨,偏偏土匪似的给人拉去营里一顿糟蹋!事了又打发给一众手下……好好的姑娘,糟践的不成人样了才送回来……话说夏家的大门,得有五六日没开过了吧?”
“哎——”一声喟然长叹后,绿袄婆娘将话给接了回去:“换谁家出了这污糟事,也没脸见人了。咱们西乡人,在那些官爷兵爷眼里,哪里算作人哟~”
兔死狐悲,芝焚蕙叹,这话引来几个婆娘的唏嘘。
饶是她们将声量压得极低,还是依稀入了孟婉的耳。她习惯性的转了转左腕上的金镶玉镯,偷眼觑瞧娘亲钱氏,猜度她有没听见。
随后从钱氏手里接过爹爹的胳膊搀住,小声催促:“娘,外头冷,您先进去。”
钱氏伸手要去推门,却发现门又脏又油,迟疑一瞬将手收回,抬脚踢了一下。“哐当”一声那门是开了,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