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直画到天黑, 画像才画好第四幅,而中间她几乎没有休息。她不休息, 廷尉府的人便不能离开尸体, 没有谁能当着这样的尸体吃下饭, 于是一帮人陪着她饿到酉时, 手脚都软了。
“你可以休息一下。”拓跋珲非常衷心地提醒。
宋轶道:“六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抛尸时都被毁容,想来那位凶手是很忌惮她们的面容被认出来的。我为她们刻骨画像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若不当众画完, 难保不被人盯上杀人灭口。”
拓跋珲眉头跳了跳,这还真当自己是个大杀器,有被杀人灭口的价值了?
好吧,画到现在, 四幅画出来,四个人的身份都被证明是失踪,其实, 他也开始相信了。
当第五幅画出来, 再次被证明是失踪之人之后, 拓跋珲肯定地点点头,“你的确有值得杀人灭口的价值。”
打开第六具尸体,宋轶突然愣住, 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看拓跋珲, 感慨道:“北地民风很彪悍啊!”
拓跋珲看着那第六具尸体,眼神也有些古怪, “禽兽任何土壤都可以生长,也并非只有北地才有。”
这第六具,虽然穿着女人的衣服,但是,尸骨分明是个男子,而且,无疑,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