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平醒过来时, 天刚蒙蒙亮。迷蒙着睡眼醒了醒神,半晌才搞清楚眼下情形。
转头看到那边宋轶趴在桌上睡去,韩延平愣了一会儿,从屋里取来被褥,托小徒隶递过去, 一直站在门口几乎没动的面瘫小徒隶盯着那被褥看了良久, 才伸手接过, 僵着身子, 在宋轶身边,手里拽着被褥, 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只好抬眼看对面的徒隶。
对面哥们示意他披上就行了。于是乎, 被褥隔空落下,宋轶的头没了。对面哥们扶额, 这种一看就没跟女人打过交道的雏儿真是伤脑筋。
“她身上又没长刺, 你隔那么远干嘛?拉下来点, 别闷着了。”
面瘫小徒隶有点慌, 手心全是汗, 脸上却一丝不表, 硬着头皮, 僵着手将被褥往下面拽了拽, 堪堪露出半个毛茸茸脑袋,突然那脑袋便动了。小徒隶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笔直站好, 人都僵成了一尊雕像。
宋轶从被褥里探出头,第一眼便看见小徒隶过分坚硬的身子,晚眼一笑,道:“谢谢。”
那头的韩延平听得此话,眉头皱了皱,他意识到自己的好意被人冒领了,这感觉别提多郁闷了,偏偏不是什么大事儿,他还不好意思提出来。再看那个完全没看他一眼的家伙,心里有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