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他表舅舅一家在村子里名声不好,舅母泼辣贪财,舅舅是个二流子,凭白多出两张吃饭的嘴来,寄人篱下的日子哪能好过……”
云彩一边替金玉珠铺床,一边感慨穷书生悲惨凄凉的命运,“丁流子他娘身子不好常年吊着药罐,自从宋秀才和他娘回了丁家后他那舅父母居然把老子娘就这么扔给了母子俩当甩手掌柜,全靠书生在村里当先生那点钱在撑着。
后来他外祖母病逝本以为解脱了,可接着他娘又病倒了,听说他为了照顾他娘连教书先生都做不成了,只能干些替人读信写字儿的杂活,请郎中、吃药花光了积蓄不说,还被撺掇去借了高利钱,可去年年底他娘熬不过还是病死了。
姑娘您也知道,放高利钱的能有几个是善茬,听说是黑狗老五手下的那帮放贷的,这人不知怎么的把人给得罪狠了,他娘刚死就上门来闹要还钱,据说放话要让他在宁州城活不下去,他的舅舅舅母怕被连累就断绝了关系,让他滚回白县,可白县哪还有家啊。
黑狗老五那帮人可凶悍了,书生被逼得走投无路,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一个文弱书生,为了有口饭吃,居然到最后被迫只能去码头扛大包,就在咱家的码头。一个原本才华横溢的少年秀才郎被逼沦落这这种地步,唉!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