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那就是事物到了某个极点之后,即将迎来的就是极点的逝去。就说那湖面,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或是鱼儿摆尾,都将泛起涟漪,掀起波澜,打破那极致的美景。
景色如此,人心又岂有两样。
那天以后,倩妮不得已对余声多留了一个心眼儿,本来准备撤掉的三八线,暂且还得留着。虽然仍让余声接送她上下学,但她学起了电视剧里的女孩儿,偷偷在网上买了一瓶防狼喷雾藏在书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本来横梗在他俩之间的那堵心墙已逐渐变得模糊,可在接下来这周里又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余声见她露出鲜有的疲倦神态,只当她是那天骑行累着了,还连连自责,说倩妮这体力怎么能跟他们三个从小野到大的熊孩子相比,就不该搞什么东湖骑行,出去看看电影多好。他可能都已忘记,那天拒绝去看电影的人明明就是倩妮,而他却又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揽到了自己身上。
余声的自责旁人听来都是对倩妮的关心,可在那样一种思绪之下,倩妮却只记住了那句“从小野到大”的话。她与余声的生活轨迹如此不同,一个是打小被关在象牙塔里不经风霜的花朵,一个是从小四处野混如同生于荒丛中的狗尾巴草。
可能象牙塔里的鲜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