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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身着大红喜袍的萧言瑜正忙得焦头烂额。
萧国多地阴雨连绵,就在傍晚时分,江东腹地传来急报,长江水位高涨,俨然有了外溢之势,周边多处紧急转移,可有些地方已然受到水灾影响,百姓家破人亡。
萧言瑜心里头着急,紧急召见河堤使官,一堆人围着长江流水图商讨到半夜,才确定江水分流计划,结束了为时三个时辰的商讨会。
萧言瑜回到榆阳宫的时候,东方的天色隐隐泛白。他轻手轻脚,没敢吵醒外头守着的嬷嬷,只身一人钻进了寝宫里。
手臂般粗壮的红烛正烧得明亮,满室的温暖,很快驱散了人身上的寒意,鼻尖隐隐能闻到糕点香甜的气息。这一双瞬间,萧言瑜突然感觉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他轻手轻脚绕过屏风,正见内室的软塌上,苏眠抱着大红锦被,睡的香甜。
她满头的乌发,像上好的绸缎般,铺在大红枕头上,一张小脸白皙娇嫩的很,她的眉毛弯弯的,像前些日子瞧见的月牙一样好看,她的睫毛长长的,在烛光下形成一抹阴影,正盖住她微向下的眼睑,她鼻头小小的,嘴唇薄薄的,和萧言瑜记忆中的小人儿一模一样。
那时的阿眠,刚学会走路,却是个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