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进鼻腔里,闻啾猛地抬起头,这才看到撑着伞站在屋檐下的纪时宴。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里面的白衬衫里打着一条黑色领带,看起来禁欲又阴郁,在暴风雨里,更像是一尊雕像,愣了几秒后,闻啾仿佛见鬼似的后退了几步,避嫌的和他保持着一米以上的礼貌距离:
“你是怕我,还是嫌恶我?”
纪时宴的右手撑着伞,无法拉住她,便只好往她那边迈了一步,用身高优势把人堵在屋檐下的小角落里,他的眼底里泛着些红血丝,瞧见她的时候,甚至连薄唇也忍不住抖了抖:
“你在里面和那个男人聊了两个小时三十五分钟,什么天大的事情,需要谈论那么久?”
屋檐下不时有斜飘进来的雨丝,闻啾的头发很快就被打湿了,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我们昨天就已经分手了,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这些。”
说道这里,闻啾听到了马路边的鸣笛声,刚刚跑去开车的徐映天已经出来了,他将车窗打开一条缝,喊她:
“闻啾,快上来。”
她不过刚刚往那边跨了一步,整个人就被纪时宴的膝盖抵在身后的墙壁上,他低着头,紧紧握住伞柄:
“我可以送你回去,你马上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