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的手被他一把抓住,掀开她用校服遮住的手臂,那上面长短不一的遍布着很多疤痕,青色的,红色的,还有很多没有好的旧伤疤:
“又被人打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甚至还有一种早就料到的轻轻嘲讽。
她每次出现都遍体鳞伤,不是衣服破了就是鞋子丢了,她的母亲总是太过温柔,总是让她忍一忍。对于此事见怪不怪的闻啾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问他:
“先生,原来你在家啊?”
有妈妈的地方就是家,大伯父家不过是个寄宿的地方。对于闻啾来说这已经是她和妈妈的小家,当然,一旦跨过那个保姆间,她和母亲都是纪家的佣人。
纪时宴不怎么喜欢说话,松了手以后,他从裤包里摸出一个东西往她的手上一丢:
“拿去。”
闻啾手忙脚乱的接住,打开手掌心才在看到是一支写了日语的药膏,那东西不过一支中指那么大,明明很轻,很小巧,她却觉得整个手掌心都是沉重温暖的触感。
等她整理好情绪抬起头来时,纪时宴已经准备离开了,走到那个楼道口时,他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将头一歪,说她: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全身都是疤以后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