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喝多了,说的话也像是在酒里浸过的,一反常态,含糊不清:“什么狗屁感情。没有感情。从我来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不喜欢这里。可是讨厌了二十多年,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文思问。
“为了钱。”熊威眯着眼睛,咧着嘴笑。
“为了钱?”文思诧然。
“要不是为了钱,老子才不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住就是二十多年。我来赞比亚的时候,卢萨卡还没有现在的一半那么大,都是后来一点点扩张的。好多当地人穷得连鞋子都穿不起。没鞋穿,就赤着脚走路。所以说,第一批来赞比亚卖鞋的中国人都赚翻了。那时候的我,穷得叮当响,就像当时的赞比亚。就因为穷,我就拼命地赚钱。只要能赚钱,我什么都干。”熊威滔滔不绝地说。
“钱赚够了,想回国的话,也是可以回去的。”文思说。
熊威拍着文思的肩膀,大笑:“哈哈,梁兄,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回去了去干什么呢?我问你,面对竞争激烈的就业市场,我们还有什么竞争力呢?老早就和国内脱节了。回去了,就只能去养老了。养老的话,中国也不是适宜的地方。那么多人!”
“是啊,中国就是人多。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