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这个真正的累赘。
顾念白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遮住万般情绪,随后又恢复平常,看着顾繁霜叫了一声:“姐。”
顾繁霜明白他的意思,正要起身出去,就听他说:“你帮我吧!姐。”
韩时征弯腰拿便器的动作顿住,看向顾念白。少年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澄净温柔,不掺任何杂质,却轻轻巧巧的表明了态度。
下午,顾繁霜要回租房收拾东西,韩时征陪她一起回去。
顾繁霜想说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但见韩时征的脸色不太好看,就没敢说。她和顾念白的东西不多,尤其没多少衣服,收拾起来很容易。
韩时征看着那张厚厚的瑜伽垫,能想到顾繁霜就是用这个打地铺的,一想到她是这样度过这个夏天并且以后也会这样度过,韩时征就无法接受,无法明知顾繁霜的窘境却因为她觉卑微这种事而袖手旁边,他做不到,哪怕一再被拒绝。
顾繁霜从他手里拿过瑜伽垫,像要毁灭证据一样把瑜伽垫收紧装起来。
“繁霜。”韩时征叫她。
“嗯。”
“接受我的好意有那么难吗?”他问。
顾繁霜把瑜伽垫装进袋子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装着,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