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的面都没见着,小的是担心,事情会不会不顺利。”
钱衡不以为意,指着自己的脸问他,“我是谁?”
这话把来旺问糊涂了,不知道大少爷是个什么意思,支支吾吾着,“爷是钱府的大少爷……”
“对,爷是钱府的大少爷,梁州城没人不认得。”
钱衡一把捞过来旺的脑袋,压着他的头挨近,笑得有些狂妄,“县令爷又如何,他一个七品芝麻小官,一年的俸禄都不够爷一个月霍霍,清汤寡水的那也能叫官?咱们这可是给他送银子去的,他若是个聪明人就不会拒绝。一会你找个机会把银子当面送去,就说钱家,想与他交个朋友,这官司怎么判,他心里便有数了。”
来旺诺诺应着,等下了马车后便抱起一方小匣,一溜小跑着不见了踪影。
公堂两侧传来赫赫堂威声,苏子衿与钱衡就跪在公堂中央。她偏头瞧见他自信又从容的模样,心中不由跟着打鼓。
匾额上明镜高悬四个烫金大字苍劲有力。
匾额下端坐的年轻县令爷容貌清隽、气质清冷,如墨般漆黑的深眸,一眼望不到底。
萧程的视线扫过堂下两人时,与苏子衿向上望来的视线在半空相遇。他的视线在她面上滞了三秒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