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愣住了片刻,垂眸扫向被她纤指按住的地方。
他抿了抿唇,而后淡声道:“这字念谶。”
谶言可预示吉凶,警示后人。
可它却没有警醒到景玉在被冷落了十年的情况下,还会因为启国公主而无端引来波折。
云嫣唇角含笑,反问他:“你今日总算肯与我说话了?”
景玉听得这话,仍是沉默。
云嫣扫了眼他膝盖,又弱声道:“你既是景国的皇子,却穿着单薄,还在那墙角里捡拾馒头,虽被我瞧见了,却不是我害得你去勤元殿外罚的跪。”
她这话难免就牵扯出他二人前日的旧怨。
说是旧怨,实则对于景玉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妄之灾。
当日宫道狭长,那位矜贵的启国公主乘着撵轿悠然进宫。
途中见一穿着单薄苍白的男子,拄着根细拐于墙角捡拾起一个冻得梆硬的馒头。
之后启国公主貌似单纯问身边的宫婢:“景国国库竟空虚至此?”
仅一句话,也不知触动了天子他老人家哪根神经,愣是传了景玉到勤元殿外足足跪了一日。
天子召他,却又并不想见他。
跪完一日之后,便是总管太监出面不咸不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