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沈婺所言非虚。
沈婺时常苦口婆心地劝她,劝她回去,常说陶南州的身体每况愈下,以求让她心疼,心软。
陶南州病了多少次,都生了些什么病,她几乎一清二楚。
她当时觉得,沈婺说的都是假的,陶南州年轻健康,纵然有个头疼脑热,有一群太医奴才,又能如何?
陶南州三年不曾停过早朝,他的身体状况明晃晃地摆在众人眼前,只是众人敬他也畏他,无人敢多言。
更怕是,恨不得他早点死。
想到这儿,陶姈的心一软再软。
“明眼人都瞧得见。”
她那三年,关了自己的眼。
陶南州的话每每到嘴边又咽下去,这一下,却没能再忍住。
他并不激动,出口的言语却像是声声的质问。
“那你为何三年不归,藏着躲着,更不愿告诉我你还活着?”
陶姈的面色立刻冷了下来。
“我以为皇兄不会问这种无法回答的问题,我以为我们会默契地避开这三年间的种种,就当作它们未曾发生过。”
陶南州艰涩地开口。
“无法回答?未曾发生?”
这一千多个日夜,教他如何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