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是与往日一般无二的“面无表情”,只浑身上下仿佛笼着一层冷漠的雾,而这冷漠好似看不见的利刃,随时便要出鞘见血。
赵四缩了缩脑袋,待把二人领到侧厅便迅速逃去了后厨。
银花捏着筷子不敢说话。王三却是人壮心大,竟未察觉到半分异样。
一顿饭吃的沉默而迅速,饭后两个男人也很快离开。
薛行简反手将门关在身后,藏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捏着一个青布绣字的荷包。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些被他压在舌底的话便如狂风怒号下的滔天巨浪,狂叫着冲击着他的灵魂……几乎下一刻,便要咆哮着淹没所有人……
他沿着门滑坐在地,荷包中的白玉被他握在手中,贴在心口,他已经筋疲力尽。
自己人……真是可笑,这样想着,他也真的笑出了声。
他的母亲,五年如一日的晨昏定省,从未出错的操持家务,也没跟着三个字挨上过半点关系……
天光渐渐远去,屋外的黑暗悄无声息的漫进屋内。
那些沉在过往的记忆,彷如最深不可测的泥泞,紧紧的抓了他——而周围,静得可怕……
“咚咚——”敲门声蓦地刺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