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持这次科考。”
安德揉了揉惺忪的困眼,“殿下兢兢业业撑了那么多年,不都是为着陛下吗?怎么会到头再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萧启拍了拍他肩膀:“阿姐是疼我,但她手下的人又跟我非亲非故。行了行了,你去御膳房那儿端两盘点心来——别让别人看见!”
安德打了个哈欠,应声而去。
萧启三步并作两步蹦下床,又转了一圈——十年了,他在这万人之上的位置坐了十年了,却是第一次主导别人的命运。
巨大的兴奋几乎跳跃在他四肢百骸的每一滴血液里,蓦地,脚步声响,他回头看去:“你怎么又回来了?”
对方示意他看身后,安远提着一个食盒,脸上是他惯常的三分笑,不会过分谄媚,却又足够体贴。
“晚间用膳的时候,陛下光忙着高兴了,连饭菜都顾不上了。”他将食盒打开,取出一碟豌豆黄,一碟枣花饼,“奴才怕主子爷夜里犯饿,就让人在偏殿准备着了。”
萧启看他一眼,随手拈起一块豌豆黄,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不错,但以后别这样了。”
“主子爷?”
“朕也就是一时兴起,不可成惯例。京都常年风干物燥,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