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手臂瞧了一会儿,又盯着闻人椿瞧了一会儿,说道:“往后做事不要这样较真。”
“是,二少爷。”
兴许是运气来了。
那药膏当真起了奇效,闻人椿手臂上那条伤口不仅收得很快,而且疤痕几乎不可见。她怕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又找文在津确认了一回患处。
文在津见识不多,见此情景连夸自己是“华佗在世”,她便放心了,又以素佛跳墙作为交换,请文在津照着先前的配方调制了一瓶新鲜的。
事情一桩桩都很顺畅,闻人椿又开始有了生活期盼。死契便死契吧,有个好主子、做个好婢子,也算对得起家乡父老舍命相救,换她人世一遭。
她许久没有这样轻快地走过路,好像刚出笼的小兔子,两根流苏钗子被她甩得蹦蹦跳跳。
见她若隐若现露出身影,小白狗兴奋得开始叫唤。看管后门的巴爷于是打着呵欠,慢悠悠从亭子中探出半个头,见又是她,便把头缩了回去。
闻人椿唇角笑意加深,赶紧挑开树枝,一头钻进了布满杂草的羊肠小路。
霍府这扇后门实则名存实亡。
周遭野树杂草经年不搭理,越生越繁茂,等到了春夏时节,蚊虫肆虐极重,众人都嫌它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