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么?
问凝见安然没再说话,又道:“姑娘,睡了吧,今儿刚搬回府,闹了一天了呢。”
经问凝一提,安然真觉得有些疲倦了:搬回来他没出力,只是后来要改造练功房,花了点脑力,然后被安凌墨喊过去教训一顿,被吓得不轻。
就在安然快要眯着了的时候,听见问凝怯怯幽幽地叫:“姑娘。”
“嗯?”
“有件事,婢子想求姑娘一个示下。”
“说呗……我不是说了嘛,说‘我’,不要说‘婢子’。”安然有许多行为举止和观点,都秉承着穿越之前的作派,比如,他对下人十分宽厚,从来不摆主子的谱。
安然总觉得当别人向他卑躬屈膝,奴颜媚色时,是在提醒着他,这个时代不平等的人际关系,意味着当他遇到比他地位更高的人时,他也得如此这般卑躬屈膝,这让他想想就觉得满心不舒服。
“以前姑娘性子懦弱,凡事依靠旁人,婢……我跟阿菡自该对姑娘多照应一些。不过,自打姑娘挨了那次家法后,真像是被老爷打醒豁了一般,心头有了主见,做事有条有理,还会孝顺太君太公了,我们做下人的,看着心头也高兴,都说姑娘要立起来了。”
问凝的语气满是欣慰,安然